原来,辛民看到衣服烧坏后,就开始留意小市场里面的小百货摊位。他要寻找几年前曾经在儿童套装上流行过的,在裤腿或胸前缝制的一种叫什么卡通贴的东西。他找到了就买几个回来,不但在烧坏了的地方缝了字母模样的布贴,还在左前胸也缝上了一组风景卡通布贴。诸如此类的平凡小事举不胜举。在我们的生活中,特别是那些细小的、精美的、精微的手艺儿活上,处处可见到辛民的用心、仔细、爱动脑子的与众不同之处。每每面对这些,我自感不如他的用心、细心,没有他善于发现、善于动脑子、善于琢磨,更没有他那双看卜去又拙又笨实则乖巧、灵透的双手。
在无数惊叹后,我感受到的是辛民的质朴、勤俭、善良和聪慧。
辛民除了画画,也有他自己的爱好。所以,我们在聊天中会经常谈论起他喜欢的音乐,辛民很喜欢腾格尔的歌曲。正如腾格尔自己所说:“我的歌曲蕴含着内蒙古民歌的原浆,而且偏好对大自然的直抒胸臆和祟尚,歌中的炽热之情和赤子之情不可阻挡。”他还说,“如果你听出我歌声中对土地的热爱,对生命的诚恳,那都是源于我蒙古人的天性。”是啊,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不管是唱歌还是画画都不会离开那养育自己的那片土地,因为赞美养育他的土地和那里的活泼生命,源于他心灵深处永远的也是最自然不过的感激和牵挂。
他也喜欢著名导演张艺谋拍的电影 《 红高粱 》《 一个都不能少 》 等。谈到电影 《 红高粱 》 ,辛民说:“大家就是大家,只有心中能装着气吞山河之气,才能拍得出这样宏大的场景,这并不是谁想拍就拍的出来的.它和画丽是一样的,你如果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你笔下流露的即使不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也是小巧别致之作,不会有大家风范。怎么才能打动读者?画和电影是一样的,在电影 《 一个都不能少 》中,导演没有选漂亮的演员,甚至从头到尾没有多少台词语言,有的是真诚、自然和质朴,艺术没有本真,失去了质朴,就很难打动观者,电影如此画亦然,离开了生活,离开了自然,离开了率真,就不耐看,看后就没有回味,没有回味就是乏味,看乏味的东西谁还喜欢?我看张艺谋就了不起!”
很多的时候,我会突然地在心里问自己,也不知道别的夫妻在一起谈论什么,计划什么。而我们两个人几乎是没有谈论家庭和孩子的习惯,谈的就是他的画,当然也谈别人的画,谈的都是艺术。我是他忠实的听众又是与他争论的对手,还是他作品的第一个评判者。我经常在想:我们这是夫唱妇随呢,还是一起生活久了被他赤化了呢?好像是又不是。但有一点是改变不了的,我已经完全进人了他的艺术世界,更重要的是没有被他排斥而越来越融合,他的艺术潜移默化地在感染着我,而我的心情、我的情绪也都沉浸在他的艺术世界里,随之起伏、畅游,卷着浪花一次次地冲向前方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