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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辛民艺术中心

老夫少妻的天踢良缘
来源: | 作者:baozhentang | 发布时间: 2017-12-14 | 5861 次浏览 | 分享到:

如果说与齐辛民生活二十年来,由于家庭环境的熏陶,耳濡目染,并在与之交流中,使我对传统中国画、对中国画的花鸟画艺术,有了逐渐的了解和认识,在有所思而又有所感悟下,我开始积蓄对辛民的成长环境和生活状态以及艺术创作解读的点点滴滴,那么,就让我用十几年生活这条线,把辛民这个人的生活、文化、艺术、创作,一点点地拢过来,一片片、一段段地申起来,使齐辛民这个完整的有血有肉的形象,立体地展现给我的读者。

随着1991《 齐辛民画集 》的出版,齐辛民多年来对家乡、对儿时刻骨铭心记忆的回忆与留恋之情,在他的作品里都留下了他对那段记忆情感的缩影。而后的十几年里,随着阅历与辛民在花鸟画探索中的不断实践、总结以及对各家画派的分析与整合,辛民越来越感觉到创作题材仅在枝枝叶叶、花花草草上的局限性,而把目标渐渐开始了转移,并开始探索着在花鸟画创作中融入生活场景与自然环境的结合。人间沧桑、宇宙万物,仅限于花鸟中的折枝情调,辛民感觉到无法达到他内心所要传达的一种气息和气象,那种只凭借传统技法与程式的固守,是难以描述他内心的博大情怀与胸襟的,他仿佛感觉到了一种鲜活又灵动的东西从他眼前闪过……

1992年,“全国首届花鸟画展览”在郑州开幕。齐辛民的《朝晖》 一举荣获此次大展的最高奖。

这是怎样一幅画呢?早晨,太阳出来了,雾气消散了。山坡上,一群斑鸠沐浴着阳光,背对画面悄然而立。它们也是刚刚醒来吧?那样子依稀还在梦境里。沉沉的黑夜过去了,朝阳、原野、芭蕉、花草,一切都是新的,朝气蓬勃。斑鸠们惊愕地欣喜地打量着朝晖中的世界,“咕咕咕”地惊叹,向往之声似能从画面中传递出来。它们深深地受了感染,抖动着翅膀就要起飞了,要飞进这个美丽如诗的早晨……

《朝晖》简洁而静谧,但画面气氛所给予人们的,却是力透纸背的思想、丰富含蓄的情感和广阔辽远的想象,画家的人格、品位、气息也随之跃然纸上。展览结束,许多新闻报道和美术评论,都将 《朝晖》作为此次大展的代表作给予高度的评价,《美术》 《国画家》《文汇报》 《 中国书画报 》 《河南日报》《河南画报》 等报刊,不约而同都选发了《朝晖》。

这次画展,在画界内外引起很大的反响,中国美协就此举办了“中国花鸟画学术研讨会”,齐辛民作为获奖代表应邀出席。

几十年磋陀岁月,孜孜苦求,而今得了大奖,应邀晋京,与知名画家、美术评论家们一起探讨花鸟画,老齐该是多么高兴多么欣慰呀!可是,命运不肯给他舒心一笑的机会­——动身的前两天,久病的妻子去世了,死于肝癌。无人知晓,他是抹去泪水走进会场的。

会上,美术评论家们在发言中说,纵观齐辛民先生的作品,最令人动心动情的,是形象的朴实无华、饱满厚重.是画面里那或浓或淡的乡野气息。他们一致认为这是画家长期深人乡村、观察体验生活的结果。评论家们有所不知,老齐岂止是“深入乡村”,他多半辈子都生活在农村,实际上就是一个农民,一个庄稼汉.他的妻子儿女以及所有的亲人都在农家院里生活,两个女儿也嫁作农家妇。艺术来源于生活,生于斯长于斯画于斯,所以他能够准确深刻地感受并表现出乡野的花鸟之美。天上的鸟雀、地上的鸡鸭、原野的蒲草、篱前的豆花,这些寻常之物到了他的笔下,立刻天趣焕发、鲜活如生,散发出浓郁的乡情和泥土的芳香。这是获得了大自然之精、气、神的生命力。这是注入了田野之魂的画风,岂是“深人”几次乡间就可以得到的!

 1993 年,齐辛民的花鸟画《醉秋图》入选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首届中国画展”。这幅画在展览中先声夺人、不同凡响.给人强烈的冲击力,获得一致好评。

辛民告诉我,改革开放的新时期给了他过去做梦也想不到的荣誉、地位和条件,他由衷地感谢生活、赞美时代,心里总是奔涌着一股创作的激情。有一天,他拿起画笔,把心中的感受倾吐在了雪白的宣纸上——这是金秋傍晚最为迷人的时刻,火烧云染红了天空,染红了丛林,染红了旷野,一群鸟儿飞人画面,穿行在明丽灿烂的空中。阵阵秋风吹过,成片的灌木、茅草强劲地摆动着,秋之怀抱里所有的生命仿佛都受了感染,都摇荡舞动起来。天在转,地在摇,生灵在呼唤,夕阳在然烧,画面苍然雄浑.大气盘旋、酣畅如酒、沉醉如梦……这就是《醉秋图》表达出的意境,是画家心中一首深情的歌。他说:“无论哪一种艺术创作,都要有思想和感情作支撑。花鸟丽也要有思想内涵.否则就轻飘肤浅、外强中干。”

齐辛民认为:眼高才能手高.石涛、八大山人、吴昌硕、齐白石、潘天寿、李苦禅这些花鸟大师为他所深爱。面对大师,有所取、有所避、有所创,不保守、不盲从、不取媚,他画出了属于自己的画。著名美术评论家刘曦林撰文说:“老齐的画有着他人的画不能替代的美.他喜欢画鸡、鸭、麻雀这些极共通的禽鸟,而它们的造型总是憨憨的,笔墨总是浑厚的,为一般所谓才子的画手难以学得。那种泥土的厚重感,乡间艺术的朴拙感,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流贯在他的艺术中。”

也就在这一年,我走进了他的生活。自此,齐辛民这位只因画而知名的画家,一时间成了周围和美术界关注的焦点,也理所当然地成了大家饭后茶问议论的话题.因为他找了一位比自己年龄小 30 岁的妻子,那就是我——秋萍。

其实,我想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在别人眼里的齐辛民,就是一个老实巴交貌似农民的画家(有个记者就曾经以《 貌似农民的画家——齐辛民 》为题目,发表过一篇文章介绍他) , 中年丧妻再娶竟然大胆选择了一个比自己小 30 岁的妻子。这惊人的消息一传开,特别是在淄博这样一个在当时还属于比较封闭的小城市里,尤其显眼夺口。

我们的结婚,没有通告亲朋好友同事,没有得到任何人给我们的一句祝福;没有结婚的日期,没有结婚的酒宴 ——只有两个人。用辛民的话说,我们两个人自然相遇,两个半家,合二为一。自自然然、简简单单,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意思,领到结婚证,我离开道庄那个小平房搬进了他的家.从此就有了辛民与秋萍的家。

由于当时我们住的淄博书画院的房子,只有 53 平米,我们就给了这个家一个很别致的名字:蜗壳居。

上述的作品《醉秋图》 ,是我们刚结婚时他在“蜗壳居”创作的第一幅作品。我目睹了他从构思草图到创作完成的全部过程,也是我第一次体验和感受一幅艺术作品诞生的过程。就是从这一次开始,从《醉秋图》开始,我对创作一幅画算是有了初步认识,似乎明白或是懂得了创作过程中的艰辛、苦恼,还有伴随创作结束后,一个作者对自己作品满意时的那份欣喜。自接到中国美协发出的举办“全国首届中国画展”的征稿通知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就那么慢慢过去了。因为我们家住在市中心。平常家里的客人来来往往很多,有的时候前面的客人还没有走,后面的就又来了。眼看展览截稿 日期临近,辛民在画出了几幅创作初稿都感觉不理想时,就停下来看书。这中问我们一起去了太河水库、鲁山,还在鲁山脚下的源泉镇小居三天,用辛民的话说是到大自然中去感受一下新鲜气息,然后下笔方能神气通达。记得从山里回来后,辛民就在家门口贴了一个条子:“创作期间谢绝来访!”条子一贴上果然见效,虽然对熟悉的朋友没有意义,但不熟悉的客人大大减少,这样家里安静多了,辛民有了较完整的时间继续创作。说也奇怪,伴随着这幅画整个创作的完成,我似乎在隐隐约约的朦胧中有过一种感觉:我以后会画画吗?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我头脑里一直盘旋着这个问题,甚至包括前去北京中国美术馆看展览的时候。我在这幅《醉秋图》作品前面站了很久,想画画的那种感觉强烈地在我的脑海一遍又一遍地闪过。我如果也能画画,我如果也有作品参加展览,我们的生活是不是更有意义……说实话,作品《醉秋图》的名字虽然我不敢肯定是否是辛民听了我的建议后而定的名字,但那名字确实是我向他建议的,它在我的心里面有很多个含义。作品内涵先不说,其中它有个“秋”字,是暗合了我的姓和我的笔名,还有那个“醉”字。当时我在心中暗想:辛民会不会把对我的情感包涵并寄予在作品中呢?当然,我到今天也没有问过辛民,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为自己编织的一种梦吧。但我喜欢这幅画的名字要远远胜于作品——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一点不懂得画。也许就是这个缘由,我萌生对绘画初始的喜欢、初始的“自醉”,这份自醉的感觉或许就缘自“醉秋”这两个字。从此以后,在我的生活中,在我的生命里,冥冥之中也仿佛预示着我与艺术结下了不解之缘。

结婚后的第二年,我借调在淄博工作的那个小戏剧工厂,在春节后集体去南方考察学习回来,文化局突然下发对这所戏剧工厂停顿学习改革的通知。这样,当时准备向局里要求调我进来的鞠经理赶紧跑来告诉辛民,要他直接把事情告诉局长,向局里提出按高级知识分子照顾家属的政策来安排我的工作。本来不想以特殊照顾来安排我工作的辛民,虽然感觉很难开口,但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在文化局长上班的时间之前,来到局长的办公室等候局长。当看到局长到来的时候,辛民笑着站起身来向局长打招呼,没有想到局长拉着脸,头都没有抬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快说,我还有事。”

“呵,局长,是这样一个事情,我的妻子病故后,我现在又找了一个对象,工作单位不在……”

“你不用说那么洋细,我很忙,一会还要开会,你简单说你要干什么就是。”局长打断辛民的话。

辛民的心先是一征,然后还是平静地把事情说完,最后告诉局长说我已经在原来的单位借调到戏剧工厂一年多了,请局长酌情照顾我的工作。更让辛民没有想到的是,局长还是没有抬头只顾收拾自己办公桌上的文件。然后冷冷地说:

“这不行,我们文化单位人员太多,还要往外调呢!”

局长拒绝接受和同意接受都是合情合理的,但辛民接受不了的是局长的那副德性!哪里有文化单位领导的素质?简直连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水平都没有!辛民再生气再看不惯还是等着那位局长说完了话,就站起来连告别的话也没说,径直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辛民回家后怕我着急,并没有把实情告诉我。事过几日我得知结果后,就对辛民说:

“算了!我明天回单位辞职,工作不要没有关系,我不能要你为了我而这般受难为!”我明白辛民,他是一个从来不愿意求人的人,他自己大半生都是靠自己的实力和水平来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就这样,几天后我回到我原来的工作单位罗村供销社,和供销社的书记谭立福当面谈了我工作调动有变化,要求辞职的想法。谭书记是全国商业战线的劳动模范,是一个好党员,一个好书记、好领导。

在听我说完后,谭书记便对我说:“结婚是大事,调动工作也是大事。你能到市里工作应该是有更好的发展.但调动不成或是临时有变就急于辞职,我看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有份正式工作不容易,咱们供销社现在待业人数就已经是几百人,全区全市全国呢?如果实在调不过去你一样可以在我们业务点上班,你是有工作能力也有工作魄力的人,我们供销社很需要你这样有能力又有水平的人才,为什么遇到困难就逃避?”谭书记坚持让我回原单位工作。

事过多年以后,随着自己年龄的增长和成熟,对生活对社会对人生,更重要的是在明白了人与人之间交往和处事有了更深的认识后,我更感激这位我遇到的好书记、好领导。

也就是在我回单位的同时,辛民在画院办公室把我调动的事告诉了当时文化局当科长的赵长刚。于是赵科长找到了当时在淄博青年剧院任经理的张克玉。张经理一听这情况就一口答应赵科长说:“这可不是只安排一个人工作的事情,这是为咱淄博市有成就的艺术家和知识分子解决生活上的大问题,我一定想办法解决,请齐老师放心!”

好人,有好报!在关键时候总是遇到好人帮助。

我工作调动中遇到困难和尴尬,在赵科长的帮助下得到张经理支持,终于调到了市文化局青年剧院工作。在后来谈起我是文化局的职工时,我总是开玩笑说,我是“混”进文化单位的没有文化的人。自从进了辛民的家,我害怕分离的日子。辛民出差家,我日子过得再简单不过了。从早到晚不愿开门,也外出,更懒得做饭,实在饿了我就放下手中的书,泡上方便面。看书累了,就呆呆地傻坐着,面前放着一面镜子着镜子里的自己自言自语:

如果有人问,

什么最心酸?

得不到爱人的理解最心酸。

什么最甜?

能与爱人面对面地坐着最甜。

什么最苦?

与爱人分离后的思念和牵挂最苦。

什么最辣?

经常得到爱人的批评和教育最辣《 热),因为只有那候.你才感觉到爱人对你的在乎和关爱!

还有我后来发表在网络卜的很多的所谓的诗,比如叫 《 愿望 》 的诗,照录如下:

我有两领心

一颗是太阳

一颗是月亮



我有两首诗

一首是痛苦

另一首还是痛苦


然而我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理解

我心中跳动着梦想

我诗中燃烧着真诚


在那些孤独的日子里,我也写了一些随笔,比如 《 我的知己——镜子 》和《我最忠实的朋友——书 》 等等,以此流露出我在与辛民结婚后,新的生活、新的环境里的自己,真的是很迷茫,很无助。他的朋友他的学生他的一切都是原来的不变的一切,而我的一切都是新的,都是陌生的,朋友来了我要做的就是倒茶倒水,然后就是一日三餐。没有交流、没有沟通的朋友,我几乎成了一个在心灵仁没有归宿的孤独人。

辛民回来了,他上楼的脚步总是那么轻,轻的几乎没有响声。但我熟悉那轻轻的、静静的脚步。我在心里给他数着,一、二、三,数到十的时候,我把手放到门的抓手上。当听到那熟悉的从口袋里摸钥匙的声音响过,又轻轻地往锁里插钥匙时,我猛地也是轻轻地不出声音地把门打开:“是谁这么胆大,门也不敲就开门啊?”我做个鬼脸说,你是谁呀?“我是——老——毛——贼——啊!”

 随着拖长的话音,辛民那一张憨憨的、挂满了笑纹的脸已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给他拿过拖鞋,又去洗漱问给他准备好洗澡水。当辛民从洗漱间出来时,我己经把做好的鱼和红枣莲子稀饭、新腌的萝卜咸菜摆在了饭桌上。

“在外面时间长了,吃什么都觉得没有胃口,就愿意喝你做的稀饭。”辛民说着,坐到椅子里,并把手上的毛巾递给了我。我也拉出椅子,坐到他的对面,看着辛民吃饭的样子,就像在欣赏一件自己的作品。见他抬头看我,于是我抿嘴笑了。

这一夜,躺在辛民的身边,我睡得特别踏实特别香。

因辛民和我的年龄差距,一直对我的婚姻坚决反对的母亲,这一天终于主动邀请我和辛民到三妹家去吃饭,得到消息后的辛民一个中午很高兴。而我心里却在担心去了怎么交代?之前我弟弟的工作一直盼望着辛民能找人帮助安排一下,这三年都过去了却总是没有着落。

但愿今天母亲不会再提这个话题。

三妹他们家是在妹夫单位大化纤的宿舍,离我们并不远,于是我们和孩子一起骑自行车很快就到了。三妹和三妹夫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母亲看我们到来很是高兴,边看电视边聊天。我本想示意辛民主动和母亲说说弟弟的工作难度比较大,正在等着找合适的机会。可辛民就是不领会我的意思,也不接我的话茬,直到在母亲耐不住询问的时候,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辛民来了这样的表白:

  “我除画画平时很少和画以外的人交往,我……我要是当市长,小弟工作哪要等三年,三天也不用就安排好了。”我在心里叫苦,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虽然我明白辛民的心思,他是说明自己跨行业要找人托人来找份工作难度很大,但话到了他的嘴里却那样不中听。我还没有回过神想出如何安慰母亲的话,此时母亲已经抱起孩子,哭着说:“爱萍,你瞎了眼了,人家是骗了你啊!现在生米煮成熟饭了,人家就不管了……”母亲扔下这一堆话,抱着孩子就下了楼。

尽管我要三妹去追赶母亲,但我也明白这是无济于事的,母亲这一气一走就是两年没有进我们家的门。

我的母亲是善良的,她不是不懂得道理更不是没有修养,是她对女婿抱有的希望太高后的失望太大,又加之辛民说话直接不善言表,也难怪她接受不了。但我明白,母亲生气是生气,但心里不会怪罪任何人,更何况她已经默认了辛民这个女婿。

 记得有一次,送走了我的朋友,辛民坐回到沙发里,把我拉到他身边。我调皮地坐在了他的腿 上 ,笑着说:“怎么了,看你一脸的严肃?”

“小秋,看到你的朋友穿着打扮得那么好,唉,感觉很对不起你,我欠你的太多了!”辛民说着,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让自己的脸也贴着辛民的脸。

“小秋,嫁给我后悔过吗?别说是首饰,就连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给你买过。”

“好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不会是忆苦思甜吧!”我开了个玩笑,接着又说,“等你有了钱就先给我买一个戒指,好吗?买戒指的那一天,就定为咱俩的结婚日 ,还有,我很想有一张结婚照……”

“好,好!我一定给你买最好的。”

“一般的就可以了,最好的带我手上也不发光啊!我的手又笨又孔,算了,还是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你等着,我马上就送一个给你,你可不要偷看啊!”说完辛民进了书房.看着忽然变得像孩子似的辛民,我愉愉地笑着顺手打开电视。看看已到做饭的时间,我进厨房先做上饭,刚要洗菜,辛民却闪了进来:“闭卜眼睛,把手给我……好了,睁开眼吧! " 圆圆的、亮亮的、闪着晶莹的光,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红……我惊呆了,好久好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喜欢吗?像不像?”辛民也显出了他少有的兴奋并一连串地问我。“像,像,太像了!比真的都喜欢!”我说着眼里涌出泪花。“把炉子关了,今晚不做饭,我们一起去接儿子然后到外面吃。”

那枚戒指我一直保存了很多年,只是在搬家的时候不知道放在了哪个地方。不然这里一定拍一个照片给我的读者。

那是一枚用银色彩纸叠制而成的戒指,又在上面用胶水粘上一粒红色塑料豆《 孩子玩具枪里打的子弹),看上去非常的逼真、精致。

为了纪念辛民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上网不久就发表了一篇 《一枚纸戒指 》的文章,并给自己取一网名“一枚纸戒指”。

在春暖花开、柳树发芽的时候,辛民就愿意看那柳树条上一天一个变化的柳叶儿慢慢地长大。每到了这个季节,我俩的早餐有很多的时候就在我们顺路看景时,便停下来在卖早点的路边摊上吃。一碗豆花、一个烧饼,或者是一碗豆浆、三根油条,我俩就坐下来一起吃早餐,虽然简单了一些,但感觉比在家中要吃得香。因为在辛民的眼中,有了那依依杨柳随风飘荡的畅想,给他的心情增加了不

知要比饭菜香多少倍的“味”。

饭吃完了,辛民慢慢悠悠地伸手从口袋中摸出一包餐巾纸来,打开包装先从中抽出一张,很快地把手中的那张餐巾纸两手一撕,把一半递到我的手中。自己先用那一半一个角擦嘴角的余饭,顺势把嘴巴整个地擦一遍,然后把餐巾纸一叠,再把自己刚才拿点心的那两个手指仔细地擦一擦,最后再把用过的纸巾擦去落在饭桌上的残渣。整个过程很快结束后,他把用完的餐巾纸放在桌子上用过的盘子里。我也是几乎和他同时完成这个用餐巾纸的过程。由于我是故意配合他,动作做得有些夸张,所以,他看看我先是一笑,然后说:“这样放在盘里,服务员收拾起来就省事多了。”

用他的话说,这算不了什么,也不代表什么。但是在我们中国这么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如果每个人都能这样做,一天、一月、一年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他还说,我用这半张纸不只是省这半张纸的钱,重要的是少扔这半张纸,就会给环境、给劳动者减少多少不必要的负担。是啊,对于这个小动作,的确是算不了什么,也不值得写进书里,但他这种行为对我对我孩子的影响,却大大超出了这半张纸的实际意义!比如在火车上、在自助餐桌上,不管是只有我和辛民还是与孩子一起,我们的餐桌下不会出现垃圾,而自助餐后我们的盘里也不会有吃剩下的东西留在盘里……

在日常生活中,从我们床上凉席、枕头凉席,还有坐的小马扎……坏了、散了,在我心里就是扔掉后再买新的,可辛民却总是在休闲或是边看电视时,慢慢悠悠、仔仔细细地经过他的一番收拾或精心编制后,我们又用了两年、三年,甚至更多年。孩子的凉鞋带子断了,如今在城市里的孩子早就不穿扔掉了,可辛民又不声不响地用烧或烙或针缝后,孩子第二天又穿在了脚 上。这一个又一个小的再也不能再小的动作,深深刻印在我的脑海,始终在影响着我。

孩子高中住校后,同学发现他脚上的袜子很多都是前面缝补后再穿时,那惊奇的目光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而孩子会说,不明白了吧?这叫针针线线娘的手中牵。呵呵,老妈给买的袜子都是纯棉的不耐磨,脚指头很快把袜子给顶破了,这样就扔掉太可惜。于是,老妈就针针线线在手中牵呀牵呀,嘿嘿,怕我跑远了。

记得孩子刚读初中的时候,买了一件红色的羊毛绒运动外衣,春节期间穿着去姥姥家过年,不小心在燃放鞭炮的时候,衣服的右肩膀被炸破了几个小洞。由于是羊毛性质,被烧后的洞周围还变成了黑色,穿上身看着很难看,于是放在那里很久没有穿。有一天,这件衣服却被放在了孩子的床头上,孩子回来一看“哇!谁这么棒啊?一定是我老爸的杰作吧!我的坏衣服又成了个性十足的酷装。”

原来,辛民看到衣服烧坏后,就开始留意小市场里面的小百货摊位。他要寻找几年前曾经在儿童套装上流行过的,在裤腿或胸前缝制的一种叫什么卡通贴的东西。他找到了就买几个回来,不但在烧坏了的地方缝了字母模样的布贴,还在左前胸也缝上了一组风景卡通布贴。诸如此类的平凡小事举不胜举。在我们的生活中,特别是那些细小的、精美的、精微的手艺儿活上,处处可见到辛民的用心、仔细、爱动脑子的与众不同之处。每每面对这些,我自感不如他的用心、细心,没有他善于发现、善于动脑子、善于琢磨,更没有他那双看卜去又拙又笨实则乖巧、灵透的双手。

在无数惊叹后,我感受到的是辛民的质朴、勤俭、善良和聪慧。

辛民除了画画,也有他自己的爱好。所以,我们在聊天中会经常谈论起他喜欢的音乐,辛民很喜欢腾格尔的歌曲。正如腾格尔自己所说:“我的歌曲蕴含着内蒙古民歌的原浆,而且偏好对大自然的直抒胸臆和祟尚,歌中的炽热之情和赤子之情不可阻挡。”他还说,“如果你听出我歌声中对土地的热爱,对生命的诚恳,那都是源于我蒙古人的天性。”是啊,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不管是唱歌还是画画都不会离开那养育自己的那片土地,因为赞美养育他的土地和那里的活泼生命,源于他心灵深处永远的也是最自然不过的感激和牵挂。

他也喜欢著名导演张艺谋拍的电影 《 红高粱 》《 一个都不能少 》 等。谈到电影 《 红高粱 》 ,辛民说:“大家就是大家,只有心中能装着气吞山河之气,才能拍得出这样宏大的场景,这并不是谁想拍就拍的出来的.它和画丽是一样的,你如果心胸狭窄容不得别人,你笔下流露的即使不是华而不实的东西也是小巧别致之作,不会有大家风范。怎么才能打动读者?画和电影是一样的,在电影 《 一个都不能少 》中,导演没有选漂亮的演员,甚至从头到尾没有多少台词语言,有的是真诚、自然和质朴,艺术没有本真,失去了质朴,就很难打动观者,电影如此画亦然,离开了生活,离开了自然,离开了率真,就不耐看,看后就没有回味,没有回味就是乏味,看乏味的东西谁还喜欢?我看张艺谋就了不起!”

 很多的时候,我会突然地在心里问自己,也不知道别的夫妻在一起谈论什么,计划什么。而我们两个人几乎是没有谈论家庭和孩子的习惯,谈的就是他的画,当然也谈别人的画,谈的都是艺术。我是他忠实的听众又是与他争论的对手,还是他作品的第一个评判者。我经常在想:我们这是夫唱妇随呢,还是一起生活久了被他赤化了呢?好像是又不是。但有一点是改变不了的,我已经完全进人了他的艺术世界,更重要的是没有被他排斥而越来越融合,他的艺术潜移默化地在感染着我,而我的心情、我的情绪也都沉浸在他的艺术世界里,随之起伏、畅游,卷着浪花一次次地冲向前方的彼岸。

刚刚和辛民一起生活的前几年,孩子还没有上学,我们住的房子又小,夏天是日晒充足的阳光室,在屋里如蒸笼般憋气。于是,我们每天吃过晚饭便带着孩子,骑上自行车——孩子骑的是小车夹在我们俩自行车的中间一起奔向郊外。想想那时的感觉,淄博的城市真的是很小,南北中心路骑车很快就到头。我们来到中心路的北头,也就是现在的潘庄后面,把自行车往路边一放,就到小树林里挖金蝉给儿子玩。四岁的儿子很调皮更是好动,无论到哪里都不会停下来静一会儿,于是辛民就耐心地开始给孩子讲故事,直到孩子听得不耐烦了就跑开自己去玩了。这时辛民就会情不自禁地哼起歌来,当然他哼的歌曲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苏联的老歌,哼着哼着便问我:“你会不会?”我只好摇头笑笑:“不会。那会儿还没有我呢,我出生的时候已经不允许唱那歌曲了。”

也只有这个时候,辛民才记起来我们相差三十岁的年龄。于是,我把头伏在辛民的腿上。他开始教我唱 《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 山植树 》 《 三套车 》 《 红莓花儿开 》 等苏联老歌曲。直到现在已经是多年过去了,孩子从高中到大学都住学校,散步的路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而且自行车也在几年前从辛民的生活中消失了,散步的路线也从郊外那乡间小路变为生活小区公园,或者是市内植物园的花草树丛中,还有开车直接到山里小住几日呼吸自然氧气。唯有不曾改变的是不管在哪里,只要是走在路上,我和辛民总是手拉着手,边走边晃动手臂边聊天,聊人生聊艺术,总是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话儿。而这个时候我会在心中暗想:莫非辛民积攒了大半辈子的话都是为了和我来说的吗?也是这个时候,我们拉着的手总是不经意地更攥紧了对方。每征此时,我也总在心里下决心:我要用我的今后的生命陪你走过每一个日子,让每一个日子都充满着阳光,要你享受到人间温暖和有情有爱的甜蜜生活。

记得辛民出版第二本画集时,我们几乎把家里的家底都掏出还离当时的 11 万人民币费用相差四五万多,辛民看着面前的作品为难了,这钱哪里去凑呢?我的想法是再过一年出书也不迟,可辛民的好朋友于洪来、刘田,学生王冠样、苏宗胜、于文德等,一致参加意见说,大家一起把出画集款凑起来,要辛民尽管创作画画不要为画集费用分心。就这样,辛民一时无奈的心情顿时精神倍加.我们每天早 上从家里骑自行车出发到刚刚交给我们房钥匙的“别墅”,辛民画画创作,中午我还要来回赶着给放学的孩子做午饭,从八月到十月三个月的时间,辛民在原有作品的基础上创作了三十多幅作品。近九十幅作品结集,在山东美术出版社好友王胜华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在年底终于出版问世。

画集出版后,很多朋友建议辛民搞一个画集出版首发式和新闻发布会,但辛民摇头谢绝了。是辛民不知道宣传他的出版画集吗?还是辛民不懂得画集出版做新闻发布会首发式的宣传效应?有的人说辛民没有这个意识,有的人说辛民做人低调,也有的说辛民怕操心、怕麻烦。是的,辛民的的确确是一贯的低调不喜欢张扬。但更不为人知的是辛民不愿意利用大家喜欢他的画而无尽地索取与要朋友帮忙,甚至是强加给身边最亲近的人。辛民说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家,手中哪里有权有势去做自己无力做的事?自己的作品能结集出版就已经是最大的欣慰了。从画集出版到来年的年底,我和辛民在把朋友和学生帮助我们的近五万元钱全部还清后,我们两口子从心底里才算松了一口气。因为在那个时期,我除了感觉借朋友和学生的钱压力以外,对一个画家出版两集的意义并不知道多少,更体会不到画家对自己作品结集出版带来的欣慰和感受。要强更要面子的我也只有无债一身轻体会的真切。

对辛民来说,这本画集的出版总算是在众人面前或很多的展览场合,有了一个像样的集子拿出来给读者给朋友展示.因为在那个时候,画家间交流除了在展览中看到作品外,就是见面后互送互赚的一本集子以了解自己的作品,不是现在这个信息时代下,平时点下鼠标即可了解全球,想看哪个画家的作品,一点就一目了然。也就是从这本画集的出版前后,我似乎明白了一个画家,手中有自己作品出版的画集是多么的重要!也明白了一个画家要举办自己的画展更是自己的头等大事。正如在后来与同学程翔宇与夫人谈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所说:一个画家的一个展览,在心中就像一次新婚一样神圣与盛大。

辛民经常说,自己的祖父为了让自己上学完成学业,宁肯饿死也没有舍得花一分供他上学读书的钱,而自己还没有完成学业,祖父就离开人世,没有享受到自己一点孝心.而自己的亲生父亲在自己刚刚工作子几年,日子还没有宽裕的时候也去世离开了他。现在唯有 80 多岁的继母在世,身体还算硬朗,就是犯有老年痴呆症,我们要照顾好继母(婶子),就是为父亲,就是让父亲在天堂安心。我和辛民结婚一起生活后,我们住的房子很小,平时只有经济上的照顾而生活上照顾得很少,都是由辛民的两个妹妹代劳。所以,在我和辛民的心里永远感激这两个妹妹、妹夫,特别是大妹夫一家,为了照顾婶子,她们受的累和那份辛苦,不是我和辛民用语言感激能代替的,但在这里我和辛民一定要说一声“谢谢你,我的妹妹、妹夫!”

2000年,与我们一起生活的小儿子文峰结婚后,我们总算又积攒了些钱来装修已经买了五年的房子.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夏天,我们搬进了“莲池别墅” 87 号。这一年的冬天,我们终于可以把婶子接来一起住了,这样一来我的心宽慰了很多。

由于婶子有病,经常犯糊涂,大小便自己不知控制还不说,时常吵闹得厉害,我要像照顾孩子一样看护着她、哄着她,稍不留神,她还会到处乱跑。这样的日子,我们一连度过了三个冬天。

束手无策的辛民很难有画画的心情,这一年的春节还没有出正月,因为辛民有了创作任务,在刚过了正月十五就把婶子送回大路村交给了妹妹家。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我们已经定居到了北京,此后,婶了就有大妹妹和妹夫代替我和辛民看护和照顾至 2011 年的秋天, 94 岁高龄的婶子去世为止。走过了 94 个春秋的婶子,这位善良的女性,在齐家风风雨雨生活了六七十年,为齐家养育了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劳作了大半生只求儿女平安、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一然而,老天偏偏就连这点最普通的愿望都没有使得老人如愿,她为齐家生的儿子,也就是辛民同父异母的弟弟至今也没有结婚成家。老天爷残酷的一面没有使老人如愿却也使老人失去记忆而没有为儿子着急不安。晚年的生活在失去了记忆后,虽在痴痴呆呆中度过近二十年,但老人家却是生活在儿女的呵护和疼爱中走到生命尽头,安静地离开了人世。

说起自己画画,其实原本是我生活的余事,用时髦的话说是精神食粮,用实实在在的话说就是消磨时问。睡天一觉醒来,稍加梳洗,吃过早餐,送走上学的孩子,我便站在案前,看辛民画画,开始一天的日 课。课题大都是先生在睡觉或是吃饭时就想好的。这时候我是唯一的观众也是第一个读者,看着每一幅画的起笔落笔、布局章法、疏密聚散、干湿浓淡、抑扬顿挫、粗细快慢,我仿佛感觉到先生坪评的心跳,也为他作品的精彩兴奋得眼睛一次一次发亮,却从不发出声息。这是一种幽静的心灵对语,是情与爱的交融,是点、线、面符号间的交响,是诗在音乐中的轻吟,我被先生凝聚笔端流露到画面的情感所打动、所感染。然后又一起沉浸在画面的诗情画意中。

每每此时我便发现这个世界很惬意、很浪漫、很精彩,很使人振奋、使人陶醉、使人流连忘返。观先生作画的过程,使我成熟也悟到了很多人生的行理;读先生作品令我获得愉悦的同时更是陶醉,我越来越在乎和珍惜这份拥有。

我也被先生的所爱所打动,我一次次拿起手中的笔,开始试探着在笔墨间学着涂鸦。

2002 年,为更好地学习中国画传统文化和开阔艺术视野,在辛民的支持下我终于下定决心也“随波逐流”来到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画高研班进修深造,多少人投来不解的目光甚至发出疑问:你为什么跑到北京去学习?哪里有比齐老师更好的老师?就连辛民也开着玩笑说:如果你哪一天不愿意和我过下去的时候,可要早告诉我,不要等我老了,躺在床上了,你擞下我不管了。我笑而不答,我还能说什么呢?又有必要说什么吗?在北京进修的一年里,在别人眼里我是个整天嘻嘻哈哈的好像是来玩的人,其实我是认真的。由于我画画得不好,甚至不敢当众在楼上的画室去画,只有我自己明白我有多紧张、压力有多大。但是,我两只耳朵在听,两只眼睛在看,看了听了还要做记录,还要看书,还要消化后再做笔记。我也同老师和同学们一起去太行山写生,也背着同学偷偷地动笔练习,不管怎么说,通过一年时间的学习,无论是理论还是实践还是笔墨功夫,我提高不少。尤其对齐辛民的画有了更深的理解——这是我唯一目的。

2003 年,淄博市要评选出十大名人,其中之一是先生。市有关部门在电话里通知辛民时,辛民却说:“我都这个年龄了,现在只感觉自己要做的事很多,一心画画不想牵扯更多的精力,一个画家画好画是第一,对于十大名人的荣誉,我想全市有那么多知识分子和好干部,还是留给别人,一个画家最有力的是作品而不是荣誉证书。”后来,辛民因展览活动出差在外,最后还是院长曾先国代表辛民前去开会领的荣誉证书和奖杯。

2004 年,淄博美术家协会换届,文联又搞了一个协会的什么名人选拔,每个协会有两个名额人选,然后有会员投票二者选一。美协的两个候选人是辛民和当时的著名花鸟画家李波。辛民得知这个情况,当即和美协主席唐秀玲说:“我年龄大了,什么名人不名人的,还是把荣誉让给别人和年轻人吧。”

荣誉,对辛民来说没有诱惑。唯有对艺术的追求才是辛民毕生都为之奋斗的事业。

自从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首届花鸟画展,辛民的花鸟画作品 《 朝晖 》 获最高奖以后,《 美术 》 《 国画家 》 等七家报刊连续发表,又以获奖代表身份参加了中国美协在京举办的中国花鸟画学术研讨会,辛民的知名度在全国影响更大了。一个接着一个展览活动和学术交流活动邀请函纷纷而来。首先,在中国艺术院研究院美研所举办的国际中华书画临摹大展中,他的参展作品获荣誉奖。由刘曦林撰文在 《 国画家 》 第 4 期上作重点专题介绍,又在 《 中国画研究 》 上作专题介绍。接着,全国首届中国画展中辛民的作品 《 醉秋图 》入选,这幅作品在展览后被人民美术出版社的王玉山先生看上( 相隔二十多年后,我在给辛民送交人民美术出版社“大红袍”书稿的时候,与王玉山老师见面谈起当年的 《 醉秋图 》 ,才知道这个事情),入编了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的国家出版工程图书 《 中国现代美术全集 》 。

记得那天我接孩子回家,辛民举着手中的一封信说:"小秋你看看,这个入选通知有多重要!”在后来我明白,这个入选的荣誉不是花钱可以买到的,在山东花鸟画界被入选入编的画家只有于希宁前辈和辛民二人,特别是在那个年代里似乎很少与人情关系交织,靠的完全是实力。随后,在每年一届的中国当代著名花鸟画家作品展中,他都被历届聘为评委。《 世界华人美术名家年鉴 》 《 中国当代艺术界名人录 》 等多部典籍入编其艺术成就; 《 人物 》 杂志第四期,有田岚先生( 《 淄博日报 》 副总编)撰文介绍齐辛民的艺术人生。 7 幅作品入编河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 《 中国当代花鸟画 》 大型画集。入编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品鉴定研究室编著的 《 中国现当代书画名家印款 》; 《 当代中国画名家作品集 》 入编了他的花鸟画作品,数幅作品分别入选 《 中国画三百家 》 《 山东五十年美术书法精品集 》 《 山东跨世纪中国画精品集 》 ,又被聘为在南京举办的“当代中华墨翠——中国画展”评委。 《 东方美术 》 对他作了专题介绍,第 8 期 《 美术观察 》 又作了专题介绍,并被评为“ 2000 年中国画百家”,入编 《 跨世纪著名中国画画家作品集 》 。他的专著中国画自学丛书 《 怎样画牵牛 · 凌霄 》 由山东美术出版社出版,被聘为“国花与名花,中国当代著名画家作品展”评委。多幅作品人编河北美术出版社出版的 《 名家画梅、兰、竹、菊 》。在黑龙江省文化厅和省文联主办的纪念萧红九十年诞辰书画展 上,他的参展作品被评为荣誉金奖。与崔子范、赵梅生、贾平西.江文湛、陈永锵等十二位画家参加在成都画院美术馆举办的当代大写意花鸟画展等等。然而,在众多的成绩面前,我最最看中的是 2001 年开始与王盛华合作编写,到 2002 年由山东美术出版社出版的 《 写意禽鸟的艺术造型 》 一书。这是一部有着决定性重大意义的书,书,一部有着在中国花鸟画史上它的独创性而有着重大贡献的技法图书。一部凝聚着齐辛民与王盛华老师汗水、友谊与辛勤劳动成果的图书。

齐辛民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

中央美术学院客座教授

清华大学中国画高研班齐辛民工作室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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