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军旅画家李翔“写意性具象绘画”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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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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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 201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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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总政宣传部艺术局副局长、全国美协理事、全国书协理事、北京美协副主席、著名画家李翔的绘画作品风格独特,如何解读他创作的艺术作品?
李翔是在中西融合大潮流中成长起来的画家,他坚信中西融合一定会为中国绘画的发展开辟广阔而光明的前景。否定中国绘画传统的人常常对水墨画的媒材提出诘难,尤其认为生宣纸的表现力受到纸性的极大限制。李翔却认为:“中国特有的生宣纸是一种神奇的绘画材料,其表现力是极为丰富的,大有文章可做。”这是他通过人物画“具象”描绘的经验而得出的结论。他认为生宣纸对墨和色彩有灵活的附着力和吸收力,完全能够把对自然界的感觉和理解在宣纸上缜密而深刻地表现出来。当他走进沂蒙山、太行山以及黄土高坡的时候,当他对景写生,直接面对自然,与自然对话的时候,他眼中的乡村景观已不是传统山水画的水墨世界,而是一个充满阳光的色彩世界,传统的水墨技法显得那样的无奈,使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西方风景油画、水彩画中的写实主义表现方法。于是,他毫不留情地对中国现当代流行的山水模式进行了一场风格的“反叛”,决定以色带墨,充分利用中国毛笔的优势、坚持中国骨法用笔的传统,大胆地运用西画的色彩和块面造型。
李翔 在发挥中国水墨传统以点线为主要造型手段的基础上,强调水墨与色彩的融合而形成冷、暖色调直接入画,图式的构成也不再是传统山水“三远法”的构图程式,而是吸纳了西画构图方法的写实造型,没有张扬的笔触,色彩于沉稳和谐之间有跳跃,尤其在被李翔称之为“画眼”的位置上,形色都表现出特有的精致和厚重,刻画入微,与意象简约富于写意精神的整体画面形成有机的画面节奏。传统山水画中由于水的运用有“墨分五色”之说,而李翔使用中国画的色彩在画面上同样表现出了类似的微差,如《山顶上的希望》、《山中乔木易知秋》等作品,单纯的色系蕴含着丰富的色彩倾向,使画面具有近似透明或半透明的空灵层次,足见他对色彩娴熟的驾驭能力。“收之于天地,发乎于心扉,赋注于画面”,这是李翔对自己艺术状态的归纳。
值得一提的是,李翔山水中的色彩几乎都或多或少地渗入墨的成分,在取景写物中也不失含蓄空灵的笔触,以色带墨也好,以墨托色也罢,李翔坚持以“写”为主,以书入画,被他吸收的西洋画法,同时也被赋予了中国画的传统精神。在他的“具象”山水画中,做到笔到意到,落笔就是体积、质量、空间,就是节奏、韵律,就是神采、气氛。他有时用水墨做底色,敷以淡淡色彩,有时用墨合色直接点,以求变化,不论用哪种方法,他的色彩温和、典雅、淡逸,有很高的品位和格调。这种色彩冷暖的微妙变化,由于是为意境服务的,便很自然地与中国传统融为一体,成为中国山水画新传统的一部分。这一事实告诉我们,中国画的传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不断丰富和发展的。
艺术家的着眼点一方面是要谋求自我艺术与之更协调的求变转型,一方面则要进一步地张扬个性,力图从众多的画家、流派、风格中脱颖而出,以成就自我艺术的最大完善。李翔的选择具有一定的示范性,他对旧有的“反叛”并不是一种全盘的否定,而是在题材保持某种连续性的同时,通过风格表层的巨大移转而结构出全新的形式语言。在绘画语言上作出更当代性地阐发,不仅在李翔的主题性绘画、乡村山景的创作中有所体现,在他近期的以男女人体为切入点的作品中还有着更出色的表现。他的方法不再是“学院式”的以勾勒和皴染为特征的水墨形式,而是将原有的写生传统引伸到一定色彩环境下对人体色彩关系的“具象”描绘,虽然也有以轮廓、结构的示意性的粗放线条区别物态,但他更重视以形体和色彩的语言具体地呈现逼真可感的人体形态。
李翔 把人体置放在温馨的现代化室内陈设的背景中,极力捕捉最富生活化的姿态和角度,避开模特儿的习惯动作和矜持态度,强化他们的自然状态,在纯静、安详、平和的意境中,表现女性的柔情、妩媚或人体的健硕,以突出生命变化在形体上留下的痕迹。显然,李翔的人体画创作得益于他坚实的造型基本功和全面的艺术修养。西方野兽派领袖马蒂斯《蓝色的裸体》《红色的和谐》带给了他无限的灵感,现实主义的绘画大师弗洛伊德夸张变形富有“肉感”的创作风格,给了他多方面的启示。看完这批作品,可以获得一个突出的感觉,即东方的平面性、写意性和装饰性特征一旦吸纳西方大师的经验,必然开出新异之花,结出奇异之果,其魅力是无穷尽的。
艺术家在笔墨的参与下,选择适合个人表现的造型进行磨合重构,是绘画自身发展到当下的一种呼唤。在李翔上述的一系列的作品中,我们不难看到他对这种呼唤做出的努力和回应。无疑,他的“写意性具象绘画”的探索是一个极具现实意义和学术高度的探索课题,不仅给中国画的发展增添了活力,也对中国画观念的更新和笔墨语言的开拓起到了典范作用。李翔是个真情的、悟性很高的画家,也是个走向开放、不断创新的画家。他不墨守成规,不安于现状,有一股永运向前的精神。他的每一步都是实实在在地,充满了对时代、对生活、对军队的爱,也充满了忧患意识,他的画由爱和忧患相辅相成,是用心、用情来画的。他是一位很有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的画家,无论是画父老乡亲,还是画部队官兵,抑或是画青山绿水、彩墨人体,都充满了深刻的人文关怀,充满了对艺术的热爱和真诚地投入。